杜梅若不以为然地道:“宛屏这两年性子有些怪,先不理她,晚点她不回来我再过去看看。”
楼上大厅摆着两张虎纹红木圆桌,上面放着茶果和点心,两三个女孩在闲聊吃茶点,靠那边窗下摆着棋盘,也有两三个女孩在下棋说笑。孟知嬅看过去,都是昔日来往亲厚的。
“姐姐,你来了。”正在看别人下棋的李云绯听到说话声,率先起身迎了过来。
“你们方才遇到陆宛屏了么?”坐在桌边的一个女孩问道,她是南安候的小女儿许似嫦。
杜梅若让孟知嬅姐妹先坐下,自己也坐在旁边,笑道:“遇到了,她怎么了?看着有些不高兴。”
许似嫦不屑地说道:“大家玩得好好的,云绯问她得鱼忘筌的典故,她莫名其妙地生气走了,这脾性越发的娇气了。”
李云绯绞着手中的手绢,咬了咬下嘴唇,低声道:“我因昨晚看到这个词,不知何意,又听闻陆姐姐素有文采,便想请教,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陆姐姐。”
孟知嬅看着惶恐不安的李云绯,伸出右手手搁在桌上,手指轻敲着桌面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得鱼忘筌说的是拿筌去打鱼,打得鱼便把筌丢了,说的是忘恩负义的故事。云绯,你越来越有长进了,晚上还在苦读,是不是明年想参加春闱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