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弦撑了半日好架势,早有些不耐烦,听说有万年樱看,立即脚不沾地窜出去。
他还不能腾云,看不出山势险不险,只觉得这里好高,白纱般的云雾就在身边游曳,落在金顶宫上的阳光比他在任何地方看到的都要刺眼。
烛弦攀上高大的黄玉栏杆,栏杆外云海蒸腾,隐约可见峭壁万丈,偶有风卷过云海,割裂出巨大的罅隙,他探出脑袋四处乱看,下一刻就见到一大片极明媚的樱粉色,渲染在刀锋般锐利的山崖间。
居然有这么巨大的花树,他头一回见识,正看得出神,忽听不远处传来低低的说话声,语带嘲讽:“你看到没?吉光老儿费了好大劲才把两只眼睛哭肿。”
烛弦不由自主想起方才见到的吉光帝君,确实眼睛肿得像桃,两句话说不完便要哽咽一声。
又有一个宾客冷笑道:“早干嘛去了?现在哭得淹了駺山也不过做戏罢了!你看今天寿宴,他夫人和新生的少君都没出来,就是专门做给咱们看呢!天界可有不少骂他冷血无情的。”
烛弦抻直了脖子朝后看,是几个宾客凑在拐角阴影处大谈吉光帝君的八卦,谈到兴起,根本没发现这块黄玉栏杆围起的空地还有个小神君。
有宾客试图扩大抨击范围:“他那个前夫人才真真够呛,吉灯少君不是在她府里出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