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事笑了笑:“我哪知道?”接着又感叹了一句,“命里注定的呗,该着河里死井里死不了,这事谁说的准呐?也行,省事儿不用折腾了。估计一会儿法医检查完,就得直接拉到咱们这儿。”
听到有人在火葬场门口出车祸的消息,憨子的心中泛起一丝说不上来的不踏实。味同嚼蜡的吃完了午饭,憨子特意又去了一趟骨灰领取处,想打听打听王金刚把骨灰领走没有。
那里的人告诉他,骨灰已经被人取走了,不过领骨灰的不是王金刚本人,而是一个女的,还恍恍惚惚还哭哭啼啼的。
憨子听完悬着的心没有落下,反而更慌了。这是他在火葬场工作这么多年,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。
正如同事们的猜测,下午果然送来了一具交通事故死亡的尸体。是个胖胖的男人,死的挺惨的,脑袋都被车轮压碎了。
憨子闻讯专程去停尸房看了一眼,这回的表格没有填错,死者一栏端端正正地写着三个大字——王金刚。
憨子对我老舅和郑大宝说,后来这王金刚也是他炼的。推进炼人炉里点着了火,他总是感觉从炉膛中传出来“哔哔哔”的传呼机动静。
憨子讲完他的故事,招来了郑大宝的一阵嘲笑:“瞅你那胆儿吧?还敢搁火葬场上班呢,他让车撞死是他倒霉,跟传呼机有啥关系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