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恒看向他:“秦大人若有意见,大可以回秦府住,那儿你说了算。”
言外之意,他在行宫就没有说话的份儿。秦府离行宫相隔甚远,谈歆住在行宫最安全,他每天要上朝,下了朝还要调查娴妃案,好不容易腾出点空,还得与谈歆面谈娴妃案,若是一日之内来回跑,案子还没结,他准是先累死。
从昨日起,他隐约感到祁恒对他的不满。他纳闷不解,分明他与往常并无区别,祁恒待他怎就变得微妙起来?
就连谈歆也听出祁恒言语中的不悦,低声问:“可是谢震给你找不痛快了?”
看向谈歆时,祁恒温声道:“谢震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,我也不是个会迁怒于人的人。”
面对秦梁时他冷言冷语,面对她时和颜悦色,她再不明白就是傻了,她看了看秦梁,见秦梁一头雾水。眼下两个案子同时调查,她不希望两人心生间隙,索性问道:“秦梁可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?”
祁恒面色有几分烦躁,却是开口道:“没有。”
秦梁脱口而出:“那你为何待我不如以前那般和善?”
他还敢问出口?从娴妃宫出来,只要得了空,都会想起他那一句不由自主为谈歆着想的话!而谈歆呢,谈歆看着他时,竟然还在想着秦梁……两人一个是他最为欣赏的有为青年,另一个是他的心上人。他心中五味陈杂,却偏偏说不得。